一場憧憬的音樂
我的家是在離河源90公里外的一個小縣城里。因為愛好交響樂,因為每年河源都會舉行一次新年音樂會,所以我跟河源唯一的聯(lián)系是一年一次的音樂之行。聽音樂會,是我從心底憧憬著要去做的事。而且它不是那么遙不可及,它就在河源。
回想2014 年的新年音樂會,我終于在滿懷期待中迎來了音樂會的開演。因住在卓峰山下,一大清早我便來到鋪滿落葉的山澗,靜立晨霧氤氳的溪旁,凝視著水流從幽深的裂縫潺潺而出。水色澄亮了我的眼睛,水聲洗凈了我的耳根,我將帶著虛靜空靈的心去參加今晚的視聽盛宴。
晚上我穿上黑色小禮服。著正裝出席既表達了對演出者的尊重,也是全世界正規(guī)古典音樂會通行了數(shù)百年的禮儀。如果缺乏了認真、嚴肅,又怎能觸碰音樂中的神圣與莊嚴呢?
一進入會場,座無虛席,來者們即使走路、落座也是小心翼翼,輕手輕腳。許多熟悉與陌生的樂器整齊地擺放在舞臺上,有大提琴、小提琴、鋼琴、雙簧管、鼓等。樂者們在各自的樂器旁試奏。最吸引眼球的莫過于最左邊拉小提琴的奧地利女子,她如詩如畫的面龐讓我想起某幅著名的油畫。最后出場的是樂隊的靈魂人物——指揮!記得高中時的音樂老師曾跟我們說過指揮家的耳朵最靈敏,樂隊里幾十上百號人和樂器,哪個樂章或樂句出了一點問題他都能聽出。
一首高亢嘹亮的號角性音調(diào)奏出的《輕騎兵序曲》拉開了整場音樂會的序幕,給音樂會以輕松明快的開端。
優(yōu)美的曲子一首接一首在大廳里流淌,整個演奏過程觀眾們沈聲靜氣,無半點嘈雜,向外國樂團展示了河源人優(yōu)秀的人文素養(yǎng)。而樂隊中的每個成員都專心致志,仿佛忘記了世上的一切。他們擺正自己的位置、找準自己的調(diào)子,和著指揮的節(jié)拍,忽輕忽重、忽急忽緩,力求讓一首首曲子完美動人。我們的社會不也該如此嗎,個體準確無誤的融洽能使整體更統(tǒng)一和諧。
通常音樂會上分量最重的曲子總是安排在最后,這次也不例外,以一曲《藍色多瑙河圓舞曲》向觀眾致意告別。藍色多瑙河圓舞曲是奧地利作曲家小約翰·施特勞斯最負盛名的圓舞曲作品,被譽為“奧地利第二國歌”。
有些人認為交響樂高不可攀,艱澀難懂。其實交響樂的欣賞不分年齡、不分階級、不分國界,每個人都可以欣賞。你可以純旋律地欣賞,也可以鉆研性地欣賞。聽《藍色多瑙河圓舞曲》,不妨把所有樂器的鳴聲想象成一條河流在奔騰。奔著淌著,流到走不通的路徑就激起暴怒的湍鳴;偶爾遇著平坦便泛起輕快的低鳴;如此奔流不息,日日夜夜。雖然千回百轉(zhuǎn),磕磕碰碰,卻還是勇往直前,向東流去。
黃濱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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