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打石
■葉德林
東源縣曾田鎮(zhèn)新東村有一個地 名叫“雷打石”的自然小村莊。小村 莊背后的山上有一塊巨大的蛋圓形 的大石頭。大石頭的中間齊刷刷地 裂開一道縫。據(jù)說,這是天打雷劈的 痕跡。這塊被天雷劈裂的巨石,就叫 “雷打石”。
雷打石所在的那座山,是蜿蜒連 綿之崇山峻嶺中的一座小山,它的左 邊是河流,右側是重重疊疊的山丘。 這座小山跟周圍的山嶺相比,顯然要 低矮得多。為什么蒼天放著又高又 大的山頭不打,卻偏偏要跟這又低又 矮的小山頭過不去?原來,這里有一 個鮮為人知的傳說。
相傳,600 年前的明朝初期,這 里叫作游塘村。村子里住著一位心 地善良且又舉目無親的游大嫂。一 年,游大嫂收留了一個流浪小乞丐作 為干兒子。省吃儉用的游大嫂給干 兒子吃好穿好,還供他到私塾里念 書。因干兒子沒有名字,鄉(xiāng)親們索性 叫他為糯食(音為挪食:客家人對討 飯者的戲稱)。
這糯食生就一副賤骨頭,叫他讀 書,他就吊兒郎當,偏在那里胡說什 么:人之初,狗虱多,莫咬我, 要咬 就咬先生兩公婆……叫他牧牛,他 偏去偷雞摸狗拔蒜苗。叫他幫忙農(nóng) 活,他偏“懶人多屎尿”。叫他砍柴, 他干脆詐病。
當糯食長大成人后,為了套住他 的野心,游大嫂張羅給他娶了個媳 婦。誰知這家伙不知好歹、不識抬 舉,還是游手好閑、不務正業(yè)。游大 嫂氣憤不過,狠狠地訓了他一頓。豈 料生性暴戾的他竟對游大嫂一番拳 打腳踢。鄉(xiāng)親們好心好意勸阻他,反 被他持刀追殺。從此,鄉(xiāng)親們恨透了 他,但對他又無可奈何。漸漸地,糯 食有恃無恐,不斷虐待體弱多病的游 大嫂。終于有一天,糯食跟游大嫂分 道揚鑣,各開爐灶。
一天, 重病剛好的游大嫂餓極 了,到干兒子的飯鍋里盛了一碗飯來 吃,糯食竟一把奪過飯碗,將飯倒給 狗吃。游大嫂見狀,慌忙跪地拜天、呼 天喚地:“蒼天啊——您可有眼?土地 啊——您可有眼?”游大嫂話音剛落, 霎時烏云翻滾,電閃雷鳴。剎那間,射 來一道耀眼的電光。糯食叫聲不好, 慌忙躲進水缸藏了起來,并加了蓋。 突然,霹靂一聲,水缸被雷擊碎了,那 落湯雞般的畜牲嚇了個半死。
一次,糯食偷了別家的一只雞, 游大嫂看不順眼,嘮叨了幾句。糯食 拿來一根木棍就劈了過來。游大嫂 怒罵:難道不怕蒼天有眼?干兒子索 性把游大嫂拖到樓上,邊打邊罵:現(xiàn) 在是在樓上揍你,天不知,地不知,你 奈我何?話剛落音,天上雷聲隆隆。 糯食這才嚇得住了手。
轉眼到了冬天,游大嫂挨凍不 過,哀求干兒子請人將那床千瘡百孔 的破棉被給翻新一下。誰知, 糯食 竟咬牙切齒地罵了句“老不死的”后, 把游大嫂拖進屋背后大石頭的石洞 內毒打,自以為在石洞內虐待游大嫂 神不知鬼不覺。突然,轟隆一聲巨 響,地動山搖。惡雷打破了巨石,擊 斃了禽獸不如的糯食!而游大嫂卻 安然無恙。
光陰似箭,歲月滄桑。600 多年 后的今天,雷打石尚在,見證了虐待 父母的報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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