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緣
■謝雄鷹 著
第四章棄學耕山(六)
謝嘉生也雙眼瞪著謝明德說:
“誰耍手腕了?”
謝明德說:
“不管是誰,反正誰耍手腕誰就是烏龜!”
謝嘉生反問謝明德道:
“那么,你以為誰是烏龜呢?”
謝明德故作陰陽怪氣地說:
“從過去發(fā)生的大多實例來說,你耍的手腕最多,烏龜自然應該屬于你!”
看著謝明德喜歡爭強好勝的樣子,謝嘉生靈機一動,立馬心生一計,再一次問謝明德說:
“你一定要說我是烏龜嗎?”
謝明德肯定地說:
“一定!”
謝嘉生:
“確定?”
謝明德:
“確定!”
謝嘉生:
“好!如果一定要說我是烏龜?shù)脑挘敲,你就是龜孫子了!”
謝明德:
“去你的!”
謝嘉生:
“那可是你說的,你別反口不認賬。”
謝明德:
“什么時候我說了?”
謝嘉生:
“剛才你不是確定說我是烏龜嗎?你是我的世侄孫,如果確定我是烏龜?shù)脑,你不是龜孫子又是什么?”
謝明德:
“好了,好了,又中招了。這樣吧,我是龜孫子,你是龜爺爺,大家戴的都是黑帽,勝負平分,扯平了,行了吧?”
謝嘉生:
“所以嘛,不要自作聰明!很多的時候,都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!”
謝明德:
“老老老老老老叔公,你不要得意洋洋!讓你三兩姜,別以為我真的不識秤星。”
……
他們一來一往,舌戰(zhàn)了幾十個回合,最終的結果是宣布休戰(zhàn)。因為他們目前的首要任務不是學習討論,不是理論舌戰(zhàn),學習討論和理論舌戰(zhàn)顯然已經沒有實際意義了。而政治命運、生活道路,卻成了一件擺在他們現(xiàn)實當中最為突出、最為沉重、最為嚴峻的問題。譬如,離開了學校,該往何處去?
離開學校,書沒得讀了,這還是小事,真正的大事是,人已經慢慢長大,青春開始長成,生活終究是要過的,西北風永遠無法將人喂飽。因此,糧食和鈔票兩者是不可或缺的。
那么,如何來換取糧食和鈔票?
正如前面所言:耕山去,跟謝嘉生爸爸到山上學種香菇去!
這也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,他們面前沒有任何一條可供他們選擇的道路。雖然魯迅先生說過,路是靠人走出來的。但是,要使人將路子走出來,首要的問題是,人首先要走路,要不怕困難,不怕艱苦,堅持行走,永不停步,走得多了,路自然就走出來了,路就自然越走越寬廣了。
其實,這也是辯證法。辯證法是從生活實踐中感悟和總結出來的,F(xiàn)實無情的生活,讓謝嘉生和謝明德過早地體味到了生活的艱辛,人間的世態(tài)炎涼以及辯證法之所以辯證地支離社會,破碎塵寰,教會人們如何站立和搏擊,支撐和謀生!除此,再也沒有任何靈丹妙藥可以拯救自己!
于是,謝嘉生和謝明德就拋開了一切,沒有投石問路,沒有征得謝嘉生父親的同意,就徑直跑到謝嘉生父親種植香菇的山上,勢如義軍,投奔若疾。
此前,謝嘉生曾在一次假期隨同他的父親到過香菇種植所在山,所以,在他們作出這個決定時,他們根本沒有征求謝嘉生父親的意見,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征求謝嘉生父親的意見,神兵天降般就來到了山上,站到了謝嘉生父親的面前,使得謝嘉生父親極其意外,深感突然:
“你們是怎么來的?為何跑到山上來?”
謝嘉生一一將來意告訴了他的父親,謝明德也在旁邊鸚鵡學舌,不斷修辭補正,希圖打動謝嘉生的父親,促使他同意將他們留下來一起耕山。
謝嘉生的父親說:
“你們還小呀,怎么留下來?”
謝明德說:
“還小呀?都十六七歲的人了,不小了呀!你看,我們都長得快跟你差不多高了,有力氣勞動了!”
(未完待續(xù)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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