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秘九連白莫山
作者:柱子
金秋周末,和朋友從和平縣城沿省道S339和橫公路驅(qū)車十幾里,由大樓村進入九連山脈,在半山腰轉(zhuǎn)彎處拐入一徑駐車。
三人沿羊腸小道向上爬,經(jīng)過約一里泥土山道到達山坳,回望來時的和橫公路,已在腳下盤旋而上,我們所走的泥土路也呈現(xiàn)五六個“之”字。
這里,應(yīng)當就叫白莫山,此時,可見兩邊高山陡峭,只是不似云南貴州那種懸崖峭壁,而是長滿了椎樹、荷樹等高大喬木。我們沿小路進山,一路上鋪滿了枯葉,人行走在上面,軟軟的,仿佛踩在地毯上,愜意極了。整個小道被高大喬木遮蔽,樹葉縫中偶爾透進一絲陽光,上面雖被秋老虎炙烤,樹下卻似涼風送爽。
山間,夏蟬交響曲已退至幕后,百鳥依然在爭鳴,卻更加清脆動聽。
行行攝攝四五里,小道盡頭陡然出現(xiàn)一道“石門”,并聽見潺潺流水聲,“石門”后,一排磚瓦房子映入眼簾。
這些磚瓦房子,幾乎淹沒在灌木雜草之中,其中一棟還算完整,也許是一排共六根青磚柱子起的作用,青磚柱子穩(wěn)固如山。前面中間的房子就沒那么幸運了,已經(jīng)倒塌了一大半,中間余坪及倒塌的屋間長滿了雜草,雜草足有人頭高,是喂牛喂魚的好飼料。
走近看,這棟還算完整的房子是二層磚瓦結(jié)構(gòu),木樓梯已腐朽,桁架仍然牢固。小心拾級上木樓,瓦罐瓷碗木箱木衣架成堆,屋檐下木晾桿上掛著一只鳥籠,積滿了灰塵,也好,畫眉再也不用進入籠中,可以自由在大山飛翔歌唱了。
“喂!喂!”兩聲,旁邊石頭屋鉆出一位50多歲的男子。男子招呼我們仨到屋檐下搭的雨棚下,拉條長凳坐下,泡茶。我們東一句西一句地閑聊著,得知此屋叫白玉屋,也叫白莫屋,何姓,屬大樓村管轄,原有十幾戶人家,因為離村委有20里地,地處深山旮旯,交通非常不便,現(xiàn)在都已搬到縣城或外地去了。
男子叫考哥,幾個孩子已長大,都在縣城做事居住?几缫郧白鲞^裝修,現(xiàn)在年紀大了,就一個人回到老家,種點青菜種點姜,冬天種點香菇,挖挖冬筍,自得其樂。
房前小溪邊,還種了不少的水瓜。稍上一點,有一個瓜棚,靜靜地躺著三只南瓜,均已熟黃,想著這南瓜用來燜煮,必定非常香甜。
坍塌的房腳下,堆著五架香菇木,考哥說,半月前澆了一次水,收獲了今年的第一批香菇。
屋對面小溪邊,有三個直徑兩米、深一米多的大湖,考哥說這是竹麻湖,以前用石灰腌竹麻。在此屋上面幾百米處,以前還有水碓、紙槽、焙籠,這是做東莊紙(也叫陽明紙)的整套工具,這里生產(chǎn)的東莊紙,曾經(jīng)遠銷珠三角、潮汕一帶。
因為我們是下午才進山的,時間有限就沒有繼續(xù)進坑。據(jù)說,從這里往里走,到達坑尾后,翻過埂就是甘坑,甘坑往外走,也可以出到和橫公路。所在白玉屋這條坑沿水路一直出,就是勝地坑水庫,這是和平縣城自來水的水源地之一。
喝過茶,我們在周邊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房子比較分散,因為兩邊是高山,在山窩里,只好因地就勢在小溪邊建房了。白玉屋的老祠堂也建在這里,老祠堂上面還有兩棟房子,均已部分坍塌。往上走,一個門樓還算完整,大門緊鎖著,鐵門栓、鐵鎖、鐵拉手均已銹跡斑斑。門楣左上方,釘著一塊鐵門牌,字跡清晰可見“附城大樓管區(qū),白玉屋,001”,從其命名來看,這個門牌應(yīng)當是上世紀80年代安裝的。
在解放前,曾有游擊隊在白玉屋這里打游擊。如今,山旮旯的白玉屋,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。九連山的白莫山,故事也許還有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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